坐上往北的火車,過往的日子即刻凍結在車廂內。

 

這一次,你不跟我揮手再見了,我們徹底的,把手緊緊的依附在身上,可能是雙手放入口袋,也可能是恍惚地垂下晃著,或者都可能不再可能了。

 

那一天的眼眶,應該有河流徐徐,那一天的頭髮,大概有潮濕的雨季待過,那一天的外套,似乎有蒲公英站著。

 

春夏秋冬都比不過這時的窗景,驚人的一下子就閃過,閃過,再次閃過,連我的臉都不用再別過去就能用一切略過一切。

 

給你的別針,要丟要燒要送要扔都好,反正我也不要了,都不要了,那一些都是過往,不值得你留戀,畢竟你也開始住進那不留戀的窗景裡面了。

 

 

我沒有叫喊出來,只是仍看著車窗外,以為眼淚會流,只是幾乎沒有,眼睛暫時性的不開燈,暗自妄想時空可能有往回的軌道,只是過於黯淡的前景,接不了軌。

 

人無法念舊,所以只能無病呻吟。

 

 

好嗎。

 

坐上往北的火車,前進的日子此刻呢喃在背包內。

 

還好還有裝不滿的思念等著我寫。

還好還有裝不進的念頭等著死掉。

還好還有裝不來的臉皮等著腮紅。

還好還有裝成你的樣子等著過世。

 

即將到站的火車,還好有這一些,可以替將來的將來好好療一場傷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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